蹶不振。

    默轻语和林越的出现挑动了无聊子的那根神经，他知道这两个人的心性和资质，成为邢素那种级别的人物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无聊子有心引导他们入正道，可每次看见这两个绝世天才的神速进境，无聊子就无法压制自己心中的恐惧和愤恨，对于二人不受控制的恐惧，对于邢素霸道手段的愤恨，以至于自己最终将两人带歪了。

    可是没想到他们还是接触到了邢素，开启了自己的心路历程，这个时候无聊子真的希望当初二人知道真相之后能冲到他面前大声质问。因为他知道这对师姐弟都不是那种父为子纲的愚孝之人，如果这件事没有在第一时间爆发，那就证明会酝酿成更大的事态。

    小小年纪就懂得趋利避害，缄口不言，哪怕适合自己以后终生的修炼有关，他们甚至连一声询问和质疑都没有。若不是今日得知，无聊子甚至没能察觉自己的两个弟子已经和邢素接触过了，藏得如此之深，也不难看出默轻语为何会有今日的选择了。

    想到此处，无聊子真心觉得自己很失败，简直是一败涂地。

    无聊子又问道：“我问你，你可曾恨过？”

    林越说道：“当然。”

    无聊子轻笑一声：“倒也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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