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豪雨白衣
看了半晌,方定定地道,你这次又是怎知
你穿了一身白衣,难道不是在戴孝
哼,若穿了白衣就是戴孝,你岂非也是
我的确在戴孝。道士答道。
女子语塞,一时竟不知如何应答。
外面雨声已弱,已经有人立起要走;就连爱打抱不平的客人,在同伴一催再催之下,也还是离去了。只有极少数人留着,想看看这二人对峙究竟要如何收场。在旁人看来,那两手数弦始终悬在空中,但道士臂上的血一点点从袖间渗出来,显然该是处了下风。只有目光是平行的,他不像有退缩的样子。
但他自己觉得出来,弦上有些松了,正如外面这渐亮起来的天。疾风骤雨已然过去,女子的敌意显然也有些动摇。
我若真说对了,姑娘的这根琴弦,可以收走了么道士说道。
女子长身站起,手上没看出明显的动作,但弦已倏然消失。今天便先放过你。她提高些声音,随即又放低:但你说的,也并不全对。
哪一句不对道士问。
那琴不是五十弦。女子道。
哦道士有些意外,向那背囊看了一眼。那是
琴匣是那个琴匣,但里面装的,不过二十五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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