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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初立,暗涌流晦二十二



    上面却只写了六行似偈非偈,似诗非诗的蝇头小楷:

    欲求之,且与之。

    欲败之,且纵之。

    欲辱之,且荣之。

    欲毁之,且立之。

    欲杀之,且捧之。

    欲生之,且死之。

    李治看着熟悉的字迹,感慨万千,一边将纸条交与王德,着他看过时才道:

    “果然,自小到大还是四哥最疼朕。”

    王德一观,便惊道:

    “这……这不是当年太穆皇后薨时,留给先帝的遗表中所书么?老奴记着看过此表的,除了先帝与先后娘娘之外,便只有主上您了……

    怎么濮王也……”

    “四哥未必看过。甚至也许他根本便不曾得知世上有此表之所在。”

    李治柔声道:

    “可是母后教导我们兄弟三人,却是一般的用心良苦。这些东西,母后教过朕,自然也是要教与大哥与四哥的。

    不过他只是听得这些话儿,却未必知道出处罢了。”

    王德闻言,良久不语,半晌才慨道:

    “唉……老奴一生,何其有幸,得奉如此贤明之主人?先帝英名千古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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