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走了多远。只是，目光所及，每一处的甬道都是那么熟悉，每一处甬道都和之前走过的，看上去一模一样，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是一直在走，少年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就待在原地，根本没有挪动过。

    在草原上，偶尔有些人迷失了方向，会不停地在同一块地方打转，少年曾听上了年纪的牧羊人说过，这时如果不想办法走出去，就会被活活饿死。

    可这是甬道，不是草原啊！少年疑惑地打量着前后。

    难道走了这么久，自己是在原地打转？

    证明一下就知道了。

    从裤子的破损处小心地撕下一片碎布，少年把它放在甬道边上。

    放好标记的布片，少年犹豫了一下，终于从怀里掏出仅剩的最后一块饼子，一口塞进了嘴里。

    少年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之前一直强撑着不吃，是想留一点念想。而现在，他真的需要一些体力了。

    干干的饼子在干涩的嘴里滚来滚去，怎么也化不开。

    要是有口水该有多好。少年想起之前雪路上遍布的冰雪，咽了咽几乎不存在的口水，用力咬着嘴里的饼子，迈开大步向前走去。

    ……

    少年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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