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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卷着宽袖,蹲在泥地里捣鼓。这位南越名士,也算躬耕于盛京了。
我们起初没有打搅他,匿步而近,止步静观,后来他抬头抹袖擦汗,发现了我们,才起身走出园圃。
花重拍了拍手上的泥,对我们笑道:“春日问花花语香,二位看来不仅好兴致,还很应时。”
西日昌道:“哪里有先生兴致好,粗衫乍着,南枝可插,更需频剪。”
两个爱玩脑子又爱斗字眼的男人耍了几句嘴皮后,连笑数声,动静很快引来左荃珠,她服侍花重净手更衣去了。
西日昌本与我在庭院回廊中等候,不知何故,西日昌不等了,拉我离去。问他为何,特地出宫惊与花重说几句玩笑?他想了想,手伸入袖中摸索了半日。我猜他想留个物什给花重,或是丢一枚银元,只是可怜的大杲帝皇,发现自己身无长物,袖中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只能皱眉望我。
我对他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来,他照做后,我拔了他的发簪,顷刻间,长发滑落,多情地拂过我的手,我的衣,回落他的身。
西日昌含笑接过我手中的发簪,搁在了回廊上。
簪花问意。和这号人打交道真伤神。
披发的祸害,在苏府下人的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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