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死了，只有她还活着。

    师父，楼哥哥，整个神族……

    只剩下她了。

    眼泪顺着脸颊滴落进河里，她压抑着哭声，却更显得撕心裂肺。

    为什么要留下她苟且偷生，为什么！

    铺天盖地的绝望和痛楚压在云景的心口上，她不知该如何发泄出来，只能一个翻身，把自己整个人都泡进冰凉刺骨的水里，她睁着眼睛，水和眼泪交织在一起，分辨不出哪些是水哪些是泪，看上去好像就没有那么懦弱了。

    因为祖龙角的原因，她在水里也呼吸自如，甚至粼粼水光中，云景的皮肤好像透出些隐约的金黄来，一片一片的，像是动物的磷。

    头痛欲裂，好像有什么要从意识海里钻出来了，云景咬牙忍着，狼狈的想要起身透气，可谁想她的两条腿好像失去了直觉，怎么也站不起来。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云景在极度的恐慌中暂且忘记了伤心事，狠命的敲打自己的腿，没知觉，没知觉！不管她再怎么用力也察觉不到痛！

    她的腿……她的腿是废了吗？

    云景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心惊胆颤，她用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动作僵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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