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为了提防读心术，张县令尽量用抽象思维思考，避免出现语言思维，被对方读到。为了占据主动，必须让对方放松警惕。

    母舰高速飞行，已经接近光速了，透过那一排排窗户，他看见，原本圆球状的星星，此时居然变成了形色各异的曲线形，这是因为母舰速度接近光速的缘故。他问黑甲人，想把他带到哪里去。黑甲人不做声。只默默站着，像木头人一样。母舰开始放慢速度，窗外的景色开始恢复正常，他无聊极了，便凑近去看。

    当他看到窗外时，心脏急速跳动，血液涌向头部，喉头发干。一阵眩晕袭来，他觉得脚下踩着棉花。眼前的景象，用古书上任何一个词汇都不足以形容，“惨绝人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些词汇都太弱了。他悲怆地闭上眼睛。这一刻，他读懂了女黑甲人眼中泪光的含义。

    他从座椅上站起来，和女黑甲人，面对着面，双眼对着双眼。“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他先说话。“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因为贪婪。你以为，你们人类互相残杀，都是我们这些，被你们冠以“黑山邪教”“螳螂人”，等等奇怪称谓的异族生命造成的吗？不！是你们自己造成的！每个人都是刽子手。邪恶和正义从来都是一对孪生兄弟，在我们星球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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