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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酒鬼

在我看来,科考乃是时间最折磨人之事,若非是为了个自由身,这辈子当个秀才我就知足了,哪还愿意再去费劲参加乡试?”

    “科考怎么就折磨人了?”闻子师奇怪地问。

    “在我看来,参加科举之时有七像!”梁文赋自嘲一笑,“刚进考场时手中提着考篮,要脱光了衣服、拆散了发髻来搜查,如同是乞丐一般;点名时被皂隶卫卒大声呵骂,如同是囚犯;考试时弓腰蜷缩在两尺见方的号房里,看起来如秋末寒蝉!”

    闻子师会心一笑:“倒也形象,不知还有哪四像?”

    梁文赋接着说:“殚精竭虑地连考三天,出场时头昏目眩脚步虚浮,像出笼病鸟;回家等待出榜时,幻想到榜上有名时立刻手舞足蹈抓耳挠腮,一想到万一名落孙山又凄凄惶惶神情若丧,这看起来跟被拴起来的猴子有何区别?出榜之后,看别人家喜报频传而自己却榜上无名,忍不住大骂苍天不公、考官无眼,此时谁敢提科举就恨不得跟对方打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闻子师哈哈大笑:“还有最后一样呢?”

    梁文赋叹口气:“火气消了之后只觉万念俱灰,恨不得立刻就入山归隐,可过个两三天,看着别人中举后的风光,又忍不住心痒,重新埋头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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