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夜
的金币。忙碌了一天的人们豪饮着麦酒,牛皮吹破了天。
浓妆艳抹的脱衣舞女们从黑暗中鱼贯而出,准备着今夜的舞蹈,也期待着哪位金主会相中自己,来一场明码标价的一夜风流。
两条街外的小巷中,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们围坐在一起。冬天的时候他们只能各自找地方躲起来,嘴里喷吐着白气,瑟瑟发抖的取暖,祈祷着寒潮快点过去。不过现在是温暖的夏夜,他们可以靠着石墙,用舒服的姿势玩着乞丐间广为流传的骰子游戏,边煞有介事的发表对各路流言的看法。其中的一位骂骂咧咧的把一具饿死流浪汉的尸体扔到木桶里,从港口丢入大海,抱怨着自己上把手气不好才被派来做这档差事。
上层贵族们则汇聚在普林矛西侯爵夫人的私人晚宴上。高档的长桌上摆放着最精美的膳食,最醇厚的果酒,训练有素的佣人们穿梭其间。衣冠楚楚的勋爵们摇动着酒杯,赞美着侯爵夫人的美貌,高谈阔论着各自的政见;贵妇们端庄而优雅,聚在一起讨论流行趋势,或是小声交流着宫廷密辛,时不时掩嘴轻笑。
不远处的舞池中,彬彬有礼的贵公子正向美丽的小姐发出共舞的邀请。伴随着欢快的音乐,踢踏着流动的光影,人们各自结对跳着交际舞,不知疲倦地旋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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