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刎颈之交
环视屋内,见确实没有人影,忙致歉,“黄公前往邀请君房先生,山道崎岖,恐尚未至也。”
解忧沉吟,这么说也不错,怀沙院离这里才百十步路的距离,而徐市暂居的西堂左近,就没这个便利了。
“然……冢子在何处?”解忧摇头,方才被景兕打了岔,她这才想起,自己疑惑的事情在于,这屋内一个人都没有——连景玄都不在。
“兄长在内室。”景兕笑笑,“兄长、阿驹,医忧来矣。”
两人从绢帛的屏风后转出。一人着青衣,墨发披散着,一抬头与解忧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医忧……?此为医忧?”青年疑惑地看向景兕,“阿兕说笑也。医忧见识卓荦,岂能为女姬?”
解忧细细打量他一眼,认出他是那次隆冬聚饮时,向她询问药经之典的青年,原来他便是景驹。
“阿驹。确为医忧。”景兕看到他一脸诧异,强忍着笑,“医忧本为女子,有何难辨?吾兄惟熟读书卷,纸上谈兵而已,乃不识雄雌。”
景驹虽是他庶兄,但也不过长他半岁,两人从来打成一片,没大没小,被景兕如此嘲弄。景驹也不过笑笑,懒于同他计较。
景玄随后转出,严厉地剜了他一眼,“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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