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程消失，陈凡面色再次露出复杂，毕竟方程待他如此，他实在无法去偿还。

    凝视了远处许久，陈凡收回了目光，面色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的阴分身，仿若看见了方程一般。

    此时的阴分身，自身意识已经渐渐苏醒，他有些奇怪陈凡的目光，略带天真的问道：

    “叔叔？你在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吗？”

    少年之前一直是叫陈凡前辈的，现在却改口叫叔叔，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由心罢了。

    陈凡淡然一笑，揉了揉少年的脑袋，没有说半个字。

    他之前只是想讲元神分出，然后等待长鸣鸟的意志苏醒，进行吞噬，化为他真正的第二道分身，一来能获得长鸣鸟的所有传承，二来也省了培养的麻烦。

    这么做，的确有些惨无人道，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苏醒过来的，不是长鸣鸟，而是这具躯体全新的意志。

    所以他才一直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到底是抹灭少年的意志，还是放弃夺舍。

    这份犹豫，其实是他自己骗自己罢了，他自己虽然想要长鸣鸟的传承，可少年自己诞生了自己的意示之后，陈凡便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放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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