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穿鞋，难道不冷脚么？”

    赤脚点了点头，凄然道：“那种事只怕是谁都忘不了的。”

    顾绅道：“你……你愿意说说？”

    赤脚垂首说道：“那也是位令人很难忘记的人，老道一直在祈求上苍，盼望他的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息。”

    一枝梅也抬起了头，只恨自己从没听他讲过过去。

    赤脚又叹道：“老道宁愿身化劫灰，也不愿那件惨事发生了。”

    一枝梅道：“你亲眼看见那件事发生的？”

    赤脚道：“贫道不敢看，也不忍看，可是他还是发生了……”

    他的脸上，忽然露出种说不出的恐惧之色，过了很久，才长叹道：“直到现在，贫道对红尘间事虽已全都看破，但只要想起那事，还是食难下咽，寝难安枕。”

    顾绅也沉默了很久，才问道：“自那之后，你就没穿过鞋？”

    赤脚道：“没有，自从那天晚上之后。”

    一枝梅道：“为啥呢？跟鞋子过不去。”

    赤脚眼泪已经在眼圈打滚，道：“开始的那几年，还穿它，到后来已绝足。”

    一枝梅叹息着，又道：“到底是什么事。”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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