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无笛附和道：“言之有理。”

    吴应雄皱眉道：“毋庸置疑，瓜果大义凛然，所言甚是。但将大义强加于他人，而自身却未为之，岂非五十步笑百步？譬如你有制皂秘方与造轮船之技，为何不公诸于世，让天下百姓共享，而只知闷声大发其财？”

    吴应雄所言犀利，李瓜果急切间不知从何说起，沉吟片刻方答道：“我虽非圣人，但也深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之理。无论制皂抑或造轮船，皆可为我敛聚钱财，我将之用于建私塾，再以毕生所学传授于门生，开启民智。另将之用于研制新物事，卖之，钱生钱，如此循环往复，在此其间，我自当有所保留，将技艺授予他人。

    如炼钢之法，周师傅已得真传。造动力水车、水排、轮船，郑得清已颇有心得。制火药、玻璃与水泥，韦德道已知其理。采冶铁新法业已交予无笛。尔等既非我奴婢与门生，又无雇工契约束缚，随时皆可离我而去，自立门业。即便尔等无此意，也难保手下之人无此意。故而技艺流传于民间在所难免，此乃我始料已及之事，亦是我毕生之志。”

    于无可辩驳之下，吴应雄只好挠头说道：“瓜果身怀大才，却立志于奇技淫巧，未免大才小用。”吴应雄言下之意：眼下跟随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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