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才扔下手机,我记起该给叔打电话问问三叔的情况了。三叔也实在是个苦命之人,老实巴交、木讷寡言。记得他还没外出打工的那个年月,经常跟我们堂兄弟姐妹这班毛小孩玩扑克牌。我们用揪耳朵、捏鼻子做赌注的玩法,他也不拒绝。以堂哥为首的我们这不明事理的毛孩群还曾屡次故意偷牌作弊戏弄他,如今想想不免令人苦笑。三叔娶了个媳妇同样朴素的农村妇女,日子过得叮当响;生的两个儿子虽然脑瓜子很灵光、精得像兔子但在学业上有点不争气,都是不学无术之徒,坏学生的勾当和把戏学起来倒是十分上手,尽在学校里打架、泡妞、玩游戏、看录像。当年三叔家负担重、农业收成又不好,已经濒临揭不开锅的境地,最后几乎是被叔伯们赶着、被三婶骂着去投奔在湛江的内弟,和内弟一起做背包工揽活,是我们这一大家子里最早出去打工的人。我从初一开始就已经没见过他回家过年,后来不知哪年辗转到了台州,只听说还是在卖力气扛包。可现在怎么就遇到这么倒霉的事,万一搭上命,叫三婶带着两个烂小子如何活得下去?生活啊生活,何曾真正怜悯过苦命的人?
“喂……叔啊……”
“喂……涂飞……”
“三叔情况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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