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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舅舅值守管理的垃圾站。我们远远地看见他戴着环卫帽,叼着过滤嘴香烟,穿着橙色环卫工服,两手一上一下抓着加长的扫帚,躬着上身在地上清理垃圾。发现我们母子二人的到来,他急忙扔下手中扫帚,取下帽子擦了一把脸庞,挂着惯常亲切的笑容向我们迎来。打完招呼,我把怀中由妈沿路攒满的废纸板、矿泉水瓶、一根铁丝放到门口角落处,妈接住了表妹递过来的凉茶,舅妈左手提着一个废纸篓、右手抱着一个大西瓜也进了门。新来长沙的我自然首先成为了大人们的话题焦点。舅舅、舅妈对我不住地寒暄,从发型到肤色,从身高到体重,从学习娱乐到食堂伙食,最后还要关心一下我的感情生活——只有这点谈资着实让我动容,待日后青春失去了,我们才懂得那时的内心萌动纯洁得令人心疼。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流程,所以只专心地杀分西瓜,慢条斯理地回应着。父母们把各自的子女拿出来秀一秀,是一种非常符合国人心理的教育方式,往往拼命地夸耀对方的子女多么惹人疼爱、多么优秀,而把自家的姑娘小子贬得一文不值,通过找差距寻找进步的动力。舅舅所羡慕我爸妈者,就只生养的几个子女老实听话、学习成绩好,而自己的几个不成器的东西总是糟蹋血汗钱,如此这般。而我妈则每次强调老实人在社会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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