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现实太残酷,如今想这么多又有何用?再想下去恐怕脑细胞都不够用。这次见缝插针从武汉赶来长沙,其实只为向老爸交待给妈做手术的安排,劝导妈转变观念接受治疗。老爸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他全力配合也是分内之事。关键是妈自己还是耽于资金窘迫,患得患失。但我已经下定决心,手术必定是要做的。不但要做,而且要保证万无一失。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奏起轻缓节拍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向湘江的倾诉。时间是两点多,显示的是妈的号码,电终于来了。叫醒老爸和弟弟,卷起凉席枕头,父子三人一行又沿原路返回。露气更重了,凉意深沉。三人差不多同时都打了一个喷嚏。涂奔向我们伸出胳膊,出示其被蚊蝇虐待的证据。我告诉他要记住“主动上门服务服务”的教训,对于母蚊这样嗜血不要命的,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回到住处,进门仍有火风逼人。我们刚打好地铺,正欲高枕无忧,电扇又戛然而止。幸好已经凌晨,燥气有些舒缓,但屋内还是焦热难熬。我从地上坐了起来,把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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