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叫我当放羊娃？这也太丢人了吧？”

    周大梅回答说：“这鬼地方穷山恶水，整天开山凿坡修梯田。我在山上拉了一个月石头，手上磨起了厚厚的膙子，‘不老盖’（方言，膝盖之意）就碰伤过好几次，‘江母头’（方言，肩膀的意思）也磨出了血道道，相比之下，唯有放羊较为轻松些。”

    孙石头问：“我怎样才能捞到这差事儿？”

    周大梅回答说：“我和张队长的关系比较近，想必这件事他会应允。到那时，咱利用手中的便利条件薅（方言，向外拔、揪的意思）些羊毛。”

    孙石头问：“薅羊毛做啥？”

    “羊毛可是好东西，等积攒到一定数量，给你织件毛衣穿。我用偷薅的羊毛织了件毛衣送给张队长，据他说可暖和啦。”周大梅偷偷一乐，又说道，“记住娘的话，口风要严，不该说的话，就是烂到肚子里也不能对外人说。特别这接班之事儿，走漏半点风声，就会‘秤砣掉到鸡窝里，鸡飞蛋打’。”

    孙石头问：“为啥？”

    周大梅回答说：“你‘后老大’膝下还有两个孽种，他们绝不会让你平白无故接班。”

    孙石头追问道：“咱咋应对？”

    周大梅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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