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一个怪物，跟别人不一样！被狙击枪打中眉心，都死不掉的人！我是怪物！”高亮的声音很低沉，还有些嘶哑。

    那枚子弹头上沾满了血迹，上面泛白色的糊状物恐怕就是脑浆了，高亮想到这里，浑身都在颤抖，良久后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当中很是阴冷，苦涩、无奈、愤恨从心底涌起。

    “都这样了，还不死？哈——”他双手抓着自己的脸，简直快要把自己的脸皮扯下来。

    他的心里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阴凉，甚至在心头掠过一丝罪恶的色彩。

    他的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眼神当中，时而充满苦涩，时而布满阴云，时而甚至掠过一丝炙热和阴冷。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简直就是一怪物！

    突然他的脸上泛起了阴冷的笑意，一股怒火遮盖了他的双眼，紧紧抓住镜子，一把过头顶，然后狠狠地摔到地上。

    只听得“哗啦”一声，镜子顿时四分五裂，化作了无数个碎片，而每一块碎片里都有一张阴冷而恶毒的脸，脸上挂满了血迹，面目异常地狰狞，阴鸷地笑着，紧紧地盯着他，还有一缕缕深深的寒意从那双眼深处冒出。

    他瘫坐在湿滑的地板上，双目无神，暗淡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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