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梅开天欲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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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夫人的院子里不小心冲撞了孟言君,不仅叫我在又湿又冷的思过房里跪了整整半个时辰,还让我的工作一下子从劈柴搬炭火变成了洗马桶夜壶,而且只能待在杂役房,绝不能离开半步,更不能再去大人夫人和公子那些院子,和一个囚犯没什么两样。
原本是和涣生富生同住一屋,到底还会烧点木炭,现在我因“不服管,没规矩”被调出来一个人住了一间废房。
杜管家托了管事的层层传下话来,若是再冒犯了上头的便要被打发出去了。我当时听得冷笑,心想,出去便出去,老娘我在这里吃糠咽菜冒着严寒干活儿,钱没有半分,还要如此受气。
花婶儿被我大逆不道的言辞吓得够呛,一个劲儿地向我灌输“为人奴仆应有的思想觉悟与意识”,妄图给我洗脑。
最后见我没听进几句便说,我是年纪还小,没见过外面世道的可怕。我若是出去了,不是冻死饿死街头,便是去做小乞丐,刺瞎眼睛,扔到街头讨饭,或者被抓去干苦力,修水坝窑子。
听到这里,我才打了个哆嗦,又想起了在乞子帮的可怕经历,想起了那个被蹂躏至死的张秀才的大儿子。小的那个似乎已经傻了,我后来又瞧见过他几次,他做了陈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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