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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一瞬间的过激反应掏空了他。头又开始疼得厉害。
陈越持害怕关容在这时候显示出“近”来,好在关容保持着一贯的漠然不曾多问,也没有逗留。这是“不近”的证据。没有“近”会发生在这样互不了解的两个人中间。
他们连朋友都不是。
秋意即将变成寒意,陈越持已经有一周没见过关容。其实就算见了他也无话好说。他不歧视从事特殊行业的人,自然也不歧视同性恋(不管关容是不是),但他没有办法面对关容。
这种情绪太微妙,好在关容无论如何应该是懂他的微妙的,因此才没在时常出现的地方出现。
在这一点上,人与人之间的默契似乎更加微妙。
面对这种默契,陈越持既感激又愧疚。连夜连夜的梦比平常更加灰暗,偶尔实在睡不着他就彻夜不眠。
期间拿了第二个月的工资,欢姐依然把应该扣押的部分偷偷塞给他。他想着也许该买点东西去拜访一下,可是这么刻意的事情一时之间还做不来。
正在踌躇怎样回报这点善意,欢姐忽然在周五换班的时候叫住他:“小陈帮我个忙,我今天下午有事走不开,你能帮忙接一下星星吗?”
“好。”陈越持立马应。
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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