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他们拿着你父亲的东西去做杀孽，你就忍心么？”
    陆夫人的声音猛的抬高，似在质问一般。
    一句话，让儿时的一桩旧事猛的撞进了心头。
    那时她才不过几岁的年纪，出门走路尚要人牵着才行。陆司令从战场归来，带着女儿去县城的饭庄里下馆子，叫了三盘白切鸡肉。
    给闺女要了两瓶荷兰汽水，自己倒了杯酒小酌着。
    “你爹我小时候，觉得这是天下最好吃的。”
    陆沅君尝了一口，觉得不过尔尔。
    陆司令笑笑也不说话，自己一个人吃了大半，剩下的打包带了回去。还叫了不少，送到了码头上，给曾经一起扛大包的人开荤。
    “老子请你们吃白切鸡！”
    过往的路人以为陆司令嚣张跋扈，然而并非如此，他没发迹的时候就这样讲话，发迹之后也一如当初。
    升官发财换老婆，这是华夏男人的通病。可陆司令到死都只有陆夫人一位妻，不去胡同里的窑子，也不去河上的画舫，甚至连戏班子都不去。
    陆沅君在码头上听到那些苦力调笑，为何父亲不换个老婆。
    她记得父亲回那人说：“去你/妈的。”
    话虽不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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