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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案子结了,柳重诺被判处斩立决,籍没家产,全家流放雍州。
怀王府,翠竹院。
宣纸摊开在桌案上,祝雁停握着笔,细细描摹脑海中的那个影子。
落雨天,那人撑着一柄竹伞,在国子监的巷口等人,细风斜雨沾湿了那人的发丝,冷峻的面庞上更多了些出尘气息,唯有在他等的人出现时,眉目间才似沾染上烟火之气,变得柔和缱绻。
最后一笔落下,祝雁停怔怔望着笔下画作,轻闭双眼。
阿清来叩门,祝雁停回神,将已经干了的画作卷起,收到一旁的书架上,淡声道:“进来。”
阿清进门,将手中的信递与他:“郎君,这是刚截到送来的。”
祝雁停接过,随手拆去封蜡,是柳如许出京之前托人送与还在外办差的萧莨的信。
那日柳如许被他请去私庄一番敲打,回去第二天果真将婚书退还了承国公府,再两日大理寺上门抄家,及到判决下来,昨日柳家人已被押解出京,踏上去往雍州的流放之路。
这是柳如许在家中出事之后寄与萧莨的第二封信,前一封是刚出事时的求助信,已被祝雁停烧毁,这封则是解释事情原委与道别,字字情真意切,饱含眷恋不舍,祝雁停冷眼看完,须臾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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