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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刻钟,他缓缓松手,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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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帝至,颂经的和尚们声音都分外响亮。僧家披着红衣,俗家却是绛色的紫纱衣,后宫中男子不便入,放眼过去皆是俗家妇人们。笃信佛法者大多年迈,一群的老命妇们虔诚无比,三拜一扣,口中念念有声。
赵穆从来没有一天,如今日一般焦灼过。那果酒里搀了鹿血,而他整整燥结了半月,一口酒下去,混身崩裂。
一个又有一个的妇人,全是绛紫色的纱衣,头发亦绾成相同模样。赵穆不知道陆敏在何处,直冲冲逼/入大殿,又退了出来,转到殿后,自侧面的小山门上出去,是她天生那股子香气,甜甜淡淡,一路诱引。
他像是循母的小狗一样一路嗅着,跃级而下,湍湍溪流处,仍不过一袭绛色纱衣,但袖口以金线绣着浅浅的凤纹,她带着玉宁和一群小丫头在放河灯。糊成莲花状的小荷叶儿,当中一盏小烛,飘入水中,游游荡荡,汇向不远处的太液池,在池中闪闪发亮。
赵穆拉起陆敏便跑。多少孩子看着,自两个人到一处以来,无论闺房之中多么无所不至,于人前,赵穆一向刻板冷漠,从未如此放肆过。
陆敏边笑边问:“又非是着火了,你怎能扔了孩子,只拉着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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