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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间便见太子从旁边的栏杆上翻了出去,一头扎进了下面的荷塘。
李太医吓傻了,最后的想法竟然是太子的身手可真利索。
新棠刚刚下到水里,头顶上便响起了规整的脚步声,暗暗松了口气之余,又把身子往下面藏了藏。冬天的水浅,这样一往下,小腿便没入了水里,脚上的伤口被冷得发寒的塘水一浸,竟然出奇的舒适。
只是亭子里的人却停了下来,下一秒便听到太子那道波澜不惊却又淬着清冷的声音询问地上的血迹。
新棠暗道不好,扒着廊下杂草的手慢慢的松开,顺着泥坡一点点的无声划入水中,刺骨的冰冷从四面八方涌来,像冰刀一样一刀一刀割在她的身上,疼痛之余还觉着能忍,最起码比丢命强。
但她忘记一个致命的问题,她不会水。这tm是什么人间疾苦,当钉子的体验太差,还是当忠仆好啊,新棠有点羡慕此刻在偏殿睡大觉的沉香了,就算她今天死在了承安宫,一点水花也不会有,反倒是贵妃会保下沉香吧,有人罩着的感觉真好啊。
这是临死的真言了。水下的窒息感太强烈,新棠知道自己坚持不了了,微一张嘴,水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身子像灌满了铅,急速往下坠去,将将要沉底的时候,感觉腰上缠上来一条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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