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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桥开始絮絮叨叨,莫名跟程以岁认错,他说沈祁言变成这样都是他跟他妈害的,是他们对不起沈祁言。
说到一半时,他甚至把桌下的金属物拿到台面上,也就是刚才在外面,盯着程以岁的那个。
不是她想象中的凶器。
而是一个不锈钢开瓶器。
他的忏悔心不诚,程以岁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看到那个开瓶器之后一直在想,原来他不是一个亡命徒。
他遗传了他那个“聪明”的爸爸,诡计多端,唯利是图,胆小如鼠。
“我哥特别不容易,他只要看到我,就会变得痛苦,为他曾经把我弄丢了而感到自责。”祁桥说。
那你就滚啊!
去死啊!
程以岁无意识地捏住了塑料杯身,液体高度随着压力猛地上涨,流了几滴到她的白色风衣上。
斑驳丑陋的痕迹,像是祁桥不堪的嘴脸。
祁桥:“小时候拐走我的那家特别穷,我没有学历,我不会赚钱,我离了我哥,我就没法活了。”
程以岁好像知道他接下去要说的话了。
祁桥:“嫂子,你借我点钱行吗?我有钱了,就再也不用找我哥了,你俩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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