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时来忽睹红日低(78)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赴会时连坐的资格都没有了。现在不但没有座位,连站在身边的人都是不知哪里来的下等人,就是在大庆殿上,身边也至少是个朝官。
苏颂的孙子苏象先,章援是认识的,虽然是站着,可他搀扶着苏颂坐下,然后就站在苏颂身后,可比自己的处境要强出许多。
无数的抱怨从章援心中漫溢而出,对父亲的,对韩冈的,对苏颂的,对自然学会的,对身边地痞无赖的,直到韩冈走上前台。
悉悉索索的杂音,陡然间就消失了。
全场的关注点都集中在一处。
唐梓明不再左顾右盼,静静的注视着宰相。
然后他就听到了宰相的声音。
“我有一个梦想。”
‘梦想?’
‘做梦时的想法?’
唐梓明跟所有人一样,都竖起了耳朵,瞪大了眼睛,却不明白韩冈的语义。
他虽然是第一次来负责《自然》和自然学会方面的报道,但他很清楚,自然学会之中,对巫卜梦占等装神弄鬼的玩意儿,持有的是什么样的看法。
“什么叫梦想?”讲台上,韩冈的声音传遍全场,“不是梦中的想法,也并非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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