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些释然的感觉：若我今天死在此处，算不算是我自己选择了自己的道路，父亲大概就输了吧，不知道父亲得知会做何感想。

    庄信开怀大笑了起来，对背上的老人说：“老人家，我们可能跑不掉了，对不起啊。”

    “没事啊，小伙子，死就死呗。放我下来吧，你累了吧。”老人倒是乐天知命得很。

    两人一起坐在地上，庄信不断喘着气，老人拍了拍他肩膀，道：“谢谢你啊，后生仔。我啊，不怕死捏，刚刚就一直在想着我的水烟，落在家里了，要是带上了就好了，死得比较爽快咯。”

    庄信看着老人家满脸皱纹，笑起来像菊花一样绽放的苍老的面颊，却是一个想着自己水烟的馋鬼。他不自禁地又笑了起来，求什么永恒，求什么大自在，求什么解救苍生，空洞的句子和口号不过都是一厢情愿，还不如给老人的一管水烟尽得风流。

    远处，枭九所在的位置金光大作，庄信被那光线刺得睁不开眼睛，他心下正纳闷呢，就听见红酣撕心裂肺的声音：“枭九，你在做什么！”话音未毕，一股猛烈的热浪袭来，他瞬间晕了过去。

    庄信醒来时，眼前是一片烟尘漫天，遮云蔽日。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烟灰，见远处的令丘山裂成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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