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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渐逝,玉兔初升四十

太宗却淡淡一笑:

    “别夸啦……别人说这些话儿,朕还能厚着颜面听一些,药师兄你这话儿……却是叫朕觉得面红耳赤了。”

    一壁说,一壁君臣二人又是一阵轻笑。

    良久,李靖才敛了笑容,微喘着问太宗道:

    “主上此番前来,只怕不止是为了药师这身病罢?或有他事?”

    太宗感激地点头,又感伤道:

    “药师知朕……可是药师如今一去,日后太子,得谁辅助?”

    李靖闻言,便微有些遗憾道:

    “德謇如此,不堪大用。日后太子殿下仁慈,只怕抬得再高,也终究不过是个承爵罢了……倒是德奖,颇得了些药师与夫人的本事。只是不知为何殿下却只将他放在暗处……”

    太宗点头,轻轻道:

    “稚奴曾经告诉过朕,他答应德奖,但有德奖所求,他必允之——结果那小子,上来便求稚奴不与官爵——

    药师呀,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他虽知道自己一身本事一片高志,可为了他哥哥,那也是必然要微韬光晦的……

    你把他送到稚奴身边来,不就是为了能让他看到兄弟相争的后果,以起点教之效么?

    ——你呀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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