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渐逝,玉兔初升四十
……咱们这么一批人里,就数你心眼儿多,连辅机都给算计进去。
知道不知道,前些日子他还嚷嚷着要来找你算帐呢!”
李靖心事被太宗说破,也不以为意,加之清楚太宗如此不过说笑,便含笑微喘道:
“他要来……便来,只怕他不敢来。嘿嘿……
说起来,那夫人佩剑,药师可还挂在堂中以取避邪之意呢……看来大方师所言之‘邪’,莫不成便是咱们国舅爷?”
太宗闻言,又思及当年他与长孙无忌年幼不过十来岁,随着年长许多的李靖三人初逢张氏之时,长孙无忌因羡红拂美色,出言调笑几句,结果惹得性情火爆的红拂女挥剑削去几根头发丝儿,更以一手好剑法惊得长孙无忌抱头鼠窜,日后以此事为生平奇耻大辱再不许人提。
且自那以后,但闻红拂二字便急忙退避,又最忌人提及红拂剑……
如此一类趣事,便一边拍着床,一边与李靖一同哈哈大笑,又因身体虚弱,二人频频轻咳。慌得王德急忙奉上茶水供君臣二人润喉平气。
片刻之后,太宗才慨叹道:
“唉……时光如驹,匆匆而过……想一想那些事情似还在昨日,怎么转眼之间,咱们便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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