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渐逝,玉兔初升四十
“主上何必如此感慨……殿下这般聪慧,主上当心慰才是。”
因为有李德奖,李靖却是朝中最清楚李治本事的一人——比起国舅长孙无忌来,更清楚。是故他自然也明白太宗此来之意:
“不过说到底,殿下却是太过柔善,是得有些布置。”
太宗知道他对一切都清楚,也没打算瞒他,便含笑道:
“以药师兄之见,朕都安排得如何?”
“文武双全,内外皆安……再无不当之处了。只是……”
李靖再咳了咳,道破太宗心思:
“只是诰命之臣,怕是此局最难之处。也是最不得紧要之处……一个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太宗收了笑容,轻轻道:
“若你还安好……朕再无忧。有你在,朕便可将敬德那个憨直货,与懋功、契苾何力、道宗一同,为你后助,你当为太尉,那关陇一系的便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越了你去行事……稚奴的路,也好走些……”
李靖心生遗憾:
“天意如此……药师……当真是有负主上了。”
“这是什么话?你哪里负了朕?当年若非你因为朕之意,而伪做告密,激得父皇下定决心必然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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