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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奶奶,您也晓得,屋里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做,暑假眼看就要结束,马上又要开学,两个学生的学费、生活费还没聚齐,哪有闲功夫来玩牌……”这样的诉说就像是数学公式,只有时间地点条件的变化,已经萦绕我的耳际十多年。

    爸就像是没见到我们母子二人,镇定地摸牌出牌,红中、幺鸡、三索、东风……一轮摸牌过去,妈的骂声竟然好像丝毫没有影响这群牌鬼的发挥。我是一位老练沉稳的旁观者,屏气凝声。妈开始跺脚,依然咬牙切齿。“跺脚”是一个象征和讯号,标志着忍耐已经如同拉满的弹弓,拳脚战争一触即发。

    哗地一声,桌上的麻将悉数被掀翻在地下。人群自觉散开了,为爸妈留出施展空间。但使他们失望的是,老爸起身离开,我和妈也立刻走出了这个汗味弥漫的牌场。是老爸已经对妈问候爷爷奶奶和祖宗八代的声音麻木了吗?还是老爸对掀翻自己牌桌的妈的忍耐功力大有长进?他当年在大雨倾盆中一手拖着泥浆满身的妈回家的壮举,依然历历在目。或许是忌惮渐渐已经身强力壮的儿子了?不管怎样,对旁人而言,这场“好戏”如此黯然收场,不免唏嘘叹惋。对我而言,终于没见到伤痕累累的母亲,这是一种难得的好结局,希望再接再厉。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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