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五节 对比强烈
,就算是收藏的一些宋瓷官窑、据说是当年内中禁藏的名器,也是口沿或底足有一圈素胎在外,又或者底釉上有五六个芝麻大小的痕迹,这在张岱看来完全是不可接受的。
然而等他自己开窑烧瓷的时候才发现,这瓷上作画非比纸上作画,一来不论这瓷器用途如何,大致总都是圆形,曲面上作画本就不容易;二来釉料干涩,很多作画技巧根本用不上去;三来釉料色与烧之后出的釉彩根本不是一回事,画的时候是看不到成品效果的,比如青花是黑的,粉彩是暗的,全凭经验。更不用说烧制的时候,匣钵、支钉、叠烧、火候等等诸多法门,都影响成品的形态与质量。而芒口、钉眼之类,实际操作才知道,若是不留芒口,或用支钉撑起,这釉料就要与匣钵粘连一处了。
可手上这个澳洲素色瓷杯,通体施釉,型仿竹节,外壁青而如竹皮,内壁黄而如竹篾,杯底也有釉彩,却是如内壁一般的竹篾黄,浑然天成,若非把玩,只怕真以为是一只竹节抠出来的杯子。而且翻来覆去反复查看,张岱却是无法找到任何芒口或者钉眼。
正因为自己曾经玩过瓷器的票,张岱才能真正体会到这中间的学问有多大――张岱并非是个只会把手艺鄙视为“奇技淫巧”的迂腐之人。思来想去张岱也想不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观看!>